第(3/3)页 “嚯,你学习得还挺认真。”她随后拿起来看了看,嘴里称赞着说。 “哥,真应该向你学习!”阎解娣认真地说。 言传不如身教。 她看到已经工作的哥哥还在自学,肯定会受到格外的鼓舞。 “还不睡吗?”阎解放笑着问。 “你不是也没睡嘛。”于海棠抢着说。 “嗯,我还不睏,总觉得今天还有什么事儿没做完似的。”阎解放解释着说。 点点头,于海棠把手里的课本放下:“了不起。” “好了,你们快回去睡觉吧。”阎解放劝说着。 “睡不着,跟我姐可能聊得太兴奋了。”于海棠无奈地说。 “那也赶紧洗洗睡。”阎解放转头妹妹说,“早上还要早起背书呢。” “好。”阎解娣乖巧地答应一声,拉着于海棠走了。 阎解放重新坐回桌前,把两条腿放在了桌子上。 眼睛看着窗外暗黑的夜色,他把两手握在腹间,两根大指无赖偶地相互转动着。 像是在等着什么消息一样,他保持着极为镇定的神态,一动不动。 不知过了多久,大院里真的发生了异常的动静。 数道手电筒的光亮,在大院里晃动了起来。 不知进来了多少人,都穿着统一的胶皮雨衣。 这些来人只是打着手电筒,低声交流着什么。 大院里的人,却都像是看到了耀眼的闪电,听到了天外惊雷一般,纷纷走出了家门。 二三十名公安人员,相继走到后院,并分别进入了许大茂和刘海中的家。 暴雨转为大雨,转为中雨,再转为小雨。 此时的雨点,零星地从天而降,掉落在对此浑然不觉的,围观群众们的头上、身上,以及他们神情惊愕、茫然的脸上。 一大爷易忠海毕竟老于世故,装着胆子近前询问。 对方知道他是街道的积极分子,是大院的主事人,就略作了解释。 许大茂和刘海中私藏了重要财物,已经被拘留。 现在的这些公安人员,奉令前来搜查。 许大茂的家里没人,搜查的过程很安静;刘海中的家里,二大妈哭嚎了几声,被警方喝止后,不敢再出声。 刘海中的大儿子不在这里居住,另外两个儿子刘光福、刘光天,都瑟缩在屋门口,脸上惊恐万般、身体颤栗不停。 围观群众各个伸长了脖子,尽可能地希望看清公安人员,在屋里的搜查情况。 许大茂和刘海中应该已经有了初步的供述,警方搜查的工作很顺利。 不多时,许大茂的屋子里,先发出了公安人员“找到了”的声音。 围观人群立刻发出一阵惊呼声,有眼尖的人,发现了公安人员手里拿着一个小红布包。 这样的布包,平常人是不懂的。但有的老人却能够猜出来,并低声提示着说:“肯定是包着‘黄鱼’或者金首饰的!” 围观的人们得到了解读,再次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声。 公安人员从许大茂的屋子里走出,随即就贴上了封条。 围观的人们还在为从没见过的这个景象惊叹,刘海中的屋子里,也有了同样的响动。 公安人员把一个红布包拿在手里,示意给二大妈:“这是你家的吗?” 赶紧摇头,二大妈不禁放声大哭起来:“是我那该死的老头子,不知道从哪里拿回来的。我真不知道,真不知道啊!……” 此时的哭闹没有任何意义,公安人员收好红布包,有人拉着二大妈出了院子。 刘光福、刘光天呆愣着不敢动,围观的人们却都忍不住地跟了出去。 胡同里,停着几辆警用吉普车,另有几辆侧三轮警用摩托车。 二大妈被带进一辆吉普车内,警灯立刻闪动、警笛声立刻刺耳的响了起来。 公安人员逐渐撤离,刘光福、刘光天对视一眼,终于嚎哭起来。 在这个暗夜里,他们的嚎哭声,震撼着大院里平凡的人们。 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。不是不报,时候不到;时候一到,一切必报。 人们本以为许大茂和刘海中近来很张狂,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掉进了“泥沟”里。 春风得意马蹄疾,很容易掉进了泥沟里。 人们惊愕、呆愣的神情和目光,送走了公安人员。 于海棠站在人群中,身体颤抖得几乎控制不住。 于丽拉着她要回家,却见她捂着嘴哭了起来。 开始是抽噎,随后就是大哭。她哭得很尽兴,却不是悲伤,而是为自己庆幸。 许大茂和刘海中都对何雨柱很鄙视,此时这两人同时被捕,按说后者应该很开心、很兴奋才对。 可此时的何雨柱,也因为从没见到过的这个场景,而被震惊得没有任何生动活泼的反应。 终于,他被接连的小雨滴淋湿了头发、衣服,而转回中院。 看到阎解放的小屋还亮着灯,他不禁试着推了推屋门。 “解,解放,还没睡吧?你没看到?”他迟疑地问着。 阎解放还是保持着翘腿、转大指的动作:“嗯,大概能明白。” 何雨柱正要走进屋子,却听秦淮茹走近低声说:“还不赶紧回家睡觉去!还不老实点儿?!” 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,何雨柱赶紧迈步往家走。 进了家门,他忽然反应了过来:“我他玛老实什么?我他玛够老实的了!” 易忠海是这个大院里,公开的唯一彻夜不眠的人。 或者是出于公心,或者是借着自己积极分子的身份,把消息打听得确定一些。 也好对大院的人们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,更可以借此来提高自己的地位。 他从派出所甚至还跑到了分局,尽可能地想要了解这件事的原因,哪怕是弄个模糊大概。 一大早,他带着缺觉造成的通红眼睛,以及疲惫的身子走回了四十号大院。 阎埠贵隔着窗户看到,赶紧出来低声询问。 尽量保持大院主人的气度,易忠海铁青着脸,低声说:“完了,完了!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,根本不可能打听到什么消息,更不可能见到人!那两个人不仅是犯了罪,更还涉及到机密问题呢!抓他们的,不是一般的警察!” “怎么这么厉害啊?!”阎埠贵低声惊呼。 “大约是他们又去了娄家,却没有再见到娄家人。”易忠海的声音极低,但于阎埠贵听来极为震撼,“他们带着十几个人到了那里,敢情!‘国安’的在等着他们呢!” “啊——?”阎埠贵再次惊呼。 “刘海中还想叫板,被人一脚就给扫了个四脚朝天!”易忠海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,说得极为生动。 立刻吓得缩缩脖子,阎埠贵没敢接话茬,目送易忠海回去了中院。 第(3/3)页